夜色浓重,云清居然安然回到了住舍,这是她之前没想到的。与妹妹们见过一面之后,她们甚至来不及说上一句话,就又被活生生地分离。现在,云清又成了孤家寡人。
住舍的门被打开了,一个人影冒出来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屋舍里出来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,和云清一般年纪,她的脸色虽然有些暗沉憔悴,却肌丰玉润,颇有柔若无骨的杨妃之姿。
这是与云清同在一屋的曲惜月,只比云清早来了一年。
如今见到脸色发白摇摇欲坠的云清,曲惜月吓得花容失色,一把扶住了快要倒下的云清。月光下,云清嘴角的血渍若隐若现,揭示着今夜的险境。
云清也扶住曲惜月的胳膊,吃力地摇摇头道:“我没事,被人打了几下而已。屋里有些跌打药,劳烦你帮我拿出来。”
教坊司给官妓们安排的住舍比田野人家住的茅屋没有好上多少,十几人住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里,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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